1999年12歲的孿生兄弟盧瑟·托和約翰尼·托(左)的照片 圖片來源:廣州日報

7月19日，約翰尼·托（中）帶領9名“上帝軍”追隨者向緬甸政府繳械投降。 圖片來源:廣州日報

2001年14歲時的約翰尼 圖片來源:廣州日報

2001年3月，約翰尼·托（中）和哥哥（右）與母親（左）和妹妹在一起。圖片來源:廣州日報

　　1999年12月，美聯社刊發了一張緬甸反政府武裝“上帝軍”的兩位“娃娃匪首”、時年只有12歲的孿生兄弟盧瑟·托和約翰尼·托的照片。在照片中，叼著煙的盧瑟擺出一副少年老成的架勢，身旁的約翰尼仍是一副怯生生的模樣。很難想象，這兩個稚氣未脫的孩子就是在此兩個月前劫持泰國醫院500多名人質的“上帝軍”的首領。天真的氣質和殘酷的行為在他們身上合而為一——正是這種令人難以置信的強烈反差，使得這對“娃娃匪首”在很多人心中留下難以磨滅的印象。

　　時光荏苒，如今盧瑟和約翰尼已經長大成人，今年剛滿18歲。本月25日，緬甸方面傳來消息：弟弟約翰尼已經帶領9名“上帝軍”追隨者向緬甸政府繳械投降。這位沐浴著戰火長大的男孩表示希望從此和父母家人一起安安穩穩地過日子，而緬甸方面并沒有透露哥哥盧瑟的消息。

　　兩兄弟檔案

　　出身：1987年出生在緬甸克倫邦一個山民家庭

　　領導軍隊：緬甸反政府武裝“上帝軍”。10歲就成為首領，常規追隨者有150名～300名

　　身體特征：看上去比同齡人瘦小，兩兄弟的舌頭和指甲都是紫黑色的，這被“上帝軍”成員認為是神性的體現

　　愛好：抽煙，彈吉他

　　愿望：希望做回普通人，和父母家人住在一起

　　現狀：弟弟投降，哥哥已結婚生子，仍在泰國難民營

　　兩兄弟的舌頭和指甲都是紫黑色的，這被“上帝軍”成員認為是神性的體現。但是西方的醫學專家認為那是由于他們血液含氧不足所致。

　　兩兄弟畢竟年紀小，經常表現得很情緒化，有時候一本正經，有時候天真稚氣。他們自稱“從來沒有哭過”。此外，兩人還是“資深”煙民，終日煙不離手。

　　本報綜合報道曾經領導緬甸“上帝軍”的孿生兄弟之一約翰尼和9名“上帝軍”追隨者已經向緬甸政府投降。約翰尼還把一些槍支彈藥交給緬甸軍隊。

　　但是，緬甸媒體的報道中沒有提及任何關于哥哥盧瑟的消息。被認為刀槍不入

　　1997年，在“緬甸克倫邦國家聯盟”撤退后，兩兄弟帶領緬泰邊境一個村莊的村民與政府軍對抗，從此嶄露頭角。人們開始相信盧瑟和約翰尼兩兄弟具有神奇魔力，于是將他們奉為首領。

　　當時人們關于兩兄弟的神奇魔力有很多傳說，有人說他們不但刀槍不入，不怕地雷炸，而且還能用意識控制發射子彈。他們只要凝神屏氣，即使槍口對著地面也能殺人。盧瑟還聲稱他擁有25萬隱形士兵聽從他發號施令，約翰尼也自稱有15萬隱形士兵。

　　事實上，約翰尼和盧瑟只有150名～300名常規的追隨者，人數最多的時候不超過500名，都是些十來二十歲的年輕人，最大的不超過三十歲。與緬甸政府軍2.1萬名士兵的抗衡陣容相比，“上帝軍”顯然勢單力薄。

　　“娃娃兵”稚氣未脫

　　有報道稱，作為叛軍匪首的盧瑟和約翰尼兩兄弟畢竟年紀小，經常表現得很情緒化，有時候一本正經，有時候天真稚氣。他們自稱“從來沒有哭過”。此外，兩人年紀雖小，卻已經是“資深”的煙民，終日煙不離手。

　　雖然全球的“娃娃兵”多達30萬人，但是恐怕沒有哪位能比盧瑟和約翰尼兩兄弟更出名。他們決定追隨者什么時候吃飯、什么時候睡覺，什么時候作戰。平時哥哥盧瑟負責制定作戰計劃，而約翰尼則負責尋找食物和后勤。他們的身邊有成年的隨從和保鏢貼身護衛。盧瑟有一名追隨他數年的28歲貼身保鏢，名字叫蘭博。盧瑟平時沒事的時候喜歡把玩蘭博又黑又長的頭發。

　　回答問題先問保鏢

　　2000年，兩兄弟在緬泰交界的叢林深處接受英國《衛報》記者的訪問。當時盧瑟坐在保鏢的大腿上，一邊用手拍打飛過的蝴蝶，一邊回答提問。兩兄弟在回答記者的提問時，常常轉向他的保鏢問：“這個問題我該怎么回答？”此外，哥哥盧瑟很快就失去了耐性，甚至一度對著記者喊道：“不要再煩我了，好不好！”

　　作戰有點像兒戲承認并無神奇魔力

　　本報綜合報道據與“上帝軍”打過交道的緬甸軍方人員表示，盧瑟和約翰尼兩兄弟更像是“上帝軍”的精神領袖，而真正的中堅力量是包括其保鏢蘭博在內的3名成年人。據媒體報道，“上帝軍”在上世紀90年代末的幾次行動都有點像兒戲。

　　1999年10月1日，“上帝軍”5名成員和同盟“精壯緬甸學生戰士”的成員一起占領了緬甸駐泰國大使館。泰國當局考慮到人質安全，同意放走劫持人質者，甚至派出直升機將劫持者送回位于緬甸的叛軍營地。

　　10名“上帝軍”劫持800人

　　事實證明，占領大使館只是一個開始，在2000年1月24日，10名“上帝軍”成員沖入泰國西部一家醫院，扣押了醫院里面的700名～800名病人和醫護人員長達22個小時。翌日，泰國軍隊攻入醫院，逮捕了在場的“上帝軍”成員。在場的“上帝軍”成員立刻投降。

　　盧瑟和約翰尼兩兄弟并沒有親身參與這次劫持事件，但是事件震驚國際社會，也引起了公眾對于兩兄弟和“上帝軍”的關注。

　　劫持泰國醫院人質事件發生后，緬甸政府和泰國政府合力對盧瑟和約翰尼兩兄弟以及“上帝軍”窮追猛打。“上帝軍”居無定所，缺衣少食，最終四分五裂。2001年1月，不堪饑餓和疲憊的盧瑟和約翰尼兩兄弟帶領剩余的十多名追隨者走出緬甸叢林，表示要向泰國軍隊投降，并向泰國當局申請避難。泰國當局并沒有起訴兩兄弟。

　　對音樂和宗教感興趣

　　此后，盧瑟和約翰尼兩兄弟在接受英國媒體采訪時表示希望做回普通的小孩，和父母家人住在一起。在寫給母親的信中，他們表示：“在緬甸叢林中作戰時，我們經常覺得肚子很餓。現在，我們能吃飽了。泰國軍隊的軍官正在照顧著我們……我們想念你，媽媽！”

　　在泰國當局的安排下，盧瑟和約翰尼兩兄弟在同年3月終于與母親團聚。隨后，兩兄弟和家人被安頓在泰國一個難民營里住了下來。

　　去年，泰國一家電視臺曾經對盧瑟和約翰尼兩兄弟的生活近況進行報道。他們向記者表示最近對音樂和宗教很感興趣。投降后的盧瑟和約翰尼承認他們其實并沒有什么神奇魔力，更非刀槍不入。

　　放下槍支抱起吉他哥哥已經娶妻生子

　　本報綜合報道2001年向泰國軍隊投降后，在泰國的難民營里，盧瑟和約翰尼兩兄弟放下槍支，抱起吉他，和家人一起開始一段嶄新的生活。

　　在進入難民營一年后，16歲的盧瑟和難民營內一名19歲的克倫邦女子結了婚，兩人婚后生了一個男孩。初為人父的盧瑟表示：“以前我不太考慮家庭，但是現在我有兒子了，我希望能夠自食其力，賺錢養活家人。”為了家人，盧瑟還盡量減少吸煙。

　　盧瑟和約翰尼兩兄弟在閑暇時候喜歡彈吉他打發時間。盧瑟夢想能夠獲得獎學金到國外去學習音樂，將來成為音樂家，出唱片養活兒子。他說：“如果我不拿槍，那就彈吉他。”

　　和哥哥不一樣，約翰尼還不太想成家。他表示：“拿起武器和抱起吉他的區別就在于，當你拿起武器的時候，你感覺自己就像一名戰士，隨時可以為國家犧牲；而當你抱起吉他的時候，你只會感到身心舒暢，忍不住想彈奏一曲。”

　　回首當“娃娃匪首”的日子，兄弟倆表示那些日子過得非常艱苦，有時候甚至只能靠吃香蕉和喝清水為生，相比之下，難民營里的生活雖然有些單調，但是至少和平安穩，不需要擔心個人安危。